一条大河奔流在江南和塞北的分界线上,南来的、北往的人川流不息,各怀梦想。江南的鱼米和塞外的牛羊仿佛数不尽的金矿,给人产生永远不厌倦的诱惑。但是,有一个人在河边驻了脚。没有谁知道他从哪里来,南方亦或北方,只是确认他停下了。安家、造船,他在大河上摆渡。
船越造越多,生意越做越大,有一天,他悠闲地坐在芦荻飘荡的堤岸,眺望着河面上忙碌的渡船,满意地笑了。他不曾鱼米满仓,不曾放牧牛羊,但谁又能否定他没有发现金矿!
竭尽全力地探索,恰如其分地停下,在选择的目的上巩固战果,同样是成功的表现。
那是处地势险恶的峡谷,涧底奔腾着湍急的水流,几根光秃秃的铁索横亘在悬崖峭壁之间,当桥。山势的巍峨,涧水的轰鸣,越发烘托出桥的危险与简陋,经常有行者失手葬身涧底。
一行四人来到桥头,一个盲人;一个聋人;两个耳聪目明的健全人。铁索桥,必须攀附了,路至此,决无退路。四个人一个接一个地抓住铁索,凌空行进。结果呢?盲人过桥了,聋人过桥了,一个耳聪目明的人过桥了。另外一个则跌下铁索桥,丧了命。
难道耳聪目明的人还不如盲人,聋人?
他的弱点恰恰缘于耳聪目明。
盲人说,我眼睛看不见,不知山高桥险,心平气和地攀索。聋人说,我的耳朵听不见,不闻脚下咆哮怒吼,恐惧相对减少很多。那么过桥的健全人呢?他的理论是,我过我的桥,险峰与我何干?急流与我何干?只管注意落脚稳固就够了。
很多时候,成功就像攀附铁索桥,失败的原因,不是因为力量的薄弱,不是因为智商的低下,而是威慑环境,被周围的声势吓破了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