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牵挂的路程不叫漂泊,有人思念的日子不叫寂寞,有人关心的岁月不会失落……
“你太坏了,竟然和我玩三十六计?”我转身打车逃开,抛下那个和我相亲的家伙。在车里,我打通金子的电话,立刻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宝贝,你好吗?”就是这样,金子明明心里很苦,明明眼里含着泪,也会笑着跟我说话。
我刚想说“听你的话,我去相亲了”,却舌头一转,说出口的是:“是呀,我很好。”我咬着嘴唇,心里说:我想我的金子,我爱你金子。但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你呢?你的那个她漂亮吗?”我傻傻地问。“她没你漂亮,但几次接触之后,我发现她的眼神好熟悉。后来我终于发现,那是我看你的眼神。”
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哭起来。金子也哭了,还不忘安慰我。我跺着脚,说:“我要见你,马上!”“好好,我马上就到。”金子说“马上”到,其实要一个小时,而且得马不停蹄骑车子赶过来。
我们没钱,没房,但是我们傻傻痴痴地相爱,没有一丝杂念。就算是三伏天,我们抱在一起也不会热;就算是三九天,我们在海边抱在一起也不觉得冷;就算天塌下来,也有金子。我可爱的金子!
金子属马,小我四岁,比我高好多,很温柔体贴。在一起,他没觉得我大,我没觉得他小。就这样,24岁的女孩和20岁的男孩相爱着。因为金子的二姐还没出嫁,家里人就不会应许金子的婚事,我们得等待。
我们家所有人也盯着我,天天给我提亲。我妈身体不好,从小我就和姥姥一起过,我不去相亲,姥姥就犯心脏病,也不知是真的假的。我只好利用小聪明,一个个打发着那些精挑细选出来的对象。
但是,一个阴谋正悄悄酝酿。一个从一开始就说只当我是妹妹的家伙出现了,他在姥姥面前大做文章,博取她的好感。
正是这段时间,我和金子都很忙,忙得电话都很少打。难得一聚时,不知是情深所至,还是小别之后太激动,我和金子偷吃了禁果,弄坏了身体,我休养了很久,连走下楼都腿软。姥姥不让金子上楼,却让那个自称哥哥的家伙照顾我。
我不吃药不打针,拒绝治疗,以此反抗。我迅速消瘦下去,沉默下去。这时,那个假装大哥哥的家伙殷勤备至,嘘寒问暖。我烦躁地又哭又扔东西。稍微好点时,我打通了金子的电话,多日的委屈和相思,竟变成了诅咒和谩骂。我都惊讶自己说了这么些狠话!
身体终于好了,我又回到工作岗位。一天,因为有事提前回家,走到家门口却发现门没关好,门缝里传来那个大哥哥的说话声,他和姥姥在谈我和他的婚事……我偷听了许久,再也忍不住哭着跑下楼,跑去见我的金子。
金子瘦了很多,依然笑着看我。他的手臂有力地拥着我,好暖,我捶打着金子的胸口,把眼泪统统抹在他的身上。金子再次吻住了我,直到我们不能呼吸。我和金子又恢复了甜蜜的生活:打电话打到手麻,去游泳,去滑冰,去逛公园。
一个星期后,在路上,我遇见了那个大哥哥。他满脸胡子茬,眼睛血红地追上了我,抓住我,接着,他突然跪了下去,跪在大马路上乞求我的感情。好事的人们围了过来,指指点点,我不知所措,委屈地哭了,直到晕倒。
等我清醒时,已经躺在医院里,时而清醒,时而昏睡,还要忍受家人没日没夜的说服教育。从小我就是一个乖乖女,如今更没勇气抵抗这么多压力。面对苦口婆心、甚至用断绝关系来威吓我的母亲,面对边哭边劝、几度昏厥的姥姥,我败下阵来。我要结婚了。
结婚的前一个晚上,我接到金子的电话:“宝贝,你好吗?”这声音好沙哑,好遥远。我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金子带我走,救救我!”金子也哭了,然后挂了电话。我知道金子和我一样难过,和我一样无能为力。
九个月后,我和丈夫分居了。后来他有了情人。七年后,我们离婚了。
虽然,我的爱随岁月,在无奈中消磨,但我相信,在芸芸众生中,一定还有许多相信爱情、懂得爱情、珍惜爱情的“金子”。
我等待,我期待。我喜欢音乐,喜欢养花,喜欢养小动物,喜欢安静的生活,美术专业毕业的我还很擅长工笔画。如果你是趣味相投的那个人,那么我等待着你来找我,期待我们彼此爱惜和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