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漂染剂在年龄的跑道上,撒满青春褪下来的色泽。我习惯地要为渐次长成的年轮做一些印记标识。
生命的浮标在精美的饵料的诱惑下有些晕眩,亦或有些怦然心动,可是悬挂的饵料之中埋伏着一根带钩的钢针……终竟,垂钓者从来也是没有空过手,终竟在与刀俎和案板的对话中,或有的鱼儿成为人们肚腹里营养。
生命的站台上,唯有守候季风的铁轨,唯有翘首望着远方的灯塔,唯有耳膜记忆深处滚滚作响的机车的声响,及其寂寥地浸润在人们视野里的一缕微风。可是生命的列车已经驶出,只能在下一站台上和厮守的美丽相约。
生命的码头,任一湾清水濯足,任一轮皎洁的明月静谧地守望心灵的故园,任一曲“惊鸿疑是照影来”的哀婉的乐曲嘈嘈杂杂,四下里弥散。
生命的乐弦似乎有些激情的跃动,在弹拨的比划与曲谱的跌宕起伏中交相辉映;这时生命的醇香和淳朴之气溢满年轻的四季。或许,桃花已是落英缤纷的模样,让你微喟叹息;或许梨花的洁白已经付诸于泥土黝黑的胸腔,或许一种浓缩的酸涩藏匿于那枚青青的果核。于是,生命的芬芳与苦涩的滋味一同藏驻于隽永的青色之中,随季节微风的裙裾间或露出一股股恬淡,散漫而悠扬!
生命的架构已横陈在额际宽阔的广场上,或深或浅的记忆沟壑充满盈盈切切的真实脉络。生命的树梢已纷纷扬扬地飘起满目里站驻的红叶,枝梢的枚枚青色的果实依恋的深处,一泓生命之泉汩汩地流淌着暖暖的琼浆,没有干涩亦没有黏粘。
生命的芬芳之味在次第洞开的骨腔中爬出来,蜷缩的思维轻曼而有节奏地舒展着腰肢,懒懒洋洋而又活泼地抒写盈盈笑意。直面离去的路程,没有嚣叫,没有哭泣,没有瑟瑟的风的拽扯,没有漫天遍野的旗帜籍以掩盖什么,坦然面对。
生命的角铃又在漫漫的征程中悠扬地响彻空旷的大漠时,生命的使者又觉感到分外的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