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的故事十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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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智慧圆融

  ——故事取材于《列子:仲尼篇》

  孔子有一个弟子叫子夏。有一天,他问孔子,有关他的一些同学们的修养情况。

  他问道:“老师,颜回同学为人怎么样?”

  孔子沉吟了一下答道:“颜回的仁爱之心比我要好。”

  “那子贡呢?”子夏接着问。

  “他呀!他的辩才比我好。”孔子笑着说。

  “那子路,子路同学呢?”子夏又接着问。

  孔子开心地笑着说:“要说勇武精神,我们都不如他。”

  “那子张呢?子张难道也有过老师之处?”子夏满脸狐疑。

  孔子顿了顿,说:“子张同学,为人处世,庄重严谨的作风,比我这个做老师的要强。”

  子夏听到这里,禁不住站了起来。他曲躬作揖地问道:“老师,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那四位同学,都有超过老师的地方,那么为什么,他们还要师从老师您,学习呢?”

  孔子见子夏这样,忙举手向下按了按,并和蔼地对子夏说:“子夏!你别着急,先坐下,听我慢慢说。颜回同学虽然他很仁慈,但有时他过分的仁慈,导致的不忍之心,使他变得一味地迁就他人,影响了自己对事态作出正确的决断,从而反而害了别人。所以说,他虽能仁,却不能忍。(注:佛家有时说慈悲生祸害,也是这个意思)”

  孔子接着对子夏说:“至于子贡,他的口才的确很好,可谓辩才无碍。他精通语言的妙用,却不识语言的局限,不懂得沉默的力量。所以,他能辩不能讷。”

  “关于子路,”孔子继续说:“他英勇过人,敢作敢为,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但有时不懂得谦冲退让,持弱守雌,蓄势而动。这样难免会意气误事。所以说,他能勇,不能怯。”

  “而子张呢,”孔子说到这里沉了沉,然后说:“他过于庄重严谨,以致清不容物。不能和煦接众 ,不能容纳有污行的人,让人见之生畏,敬而远之。所以,他能庄,不能谐。”

  “因此,”孔子最后总结道:“如果将这四位同学的长处都加起来,来对换我的修养,我也是不愿意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一心跟从我,学习的原因。”

  二、神武不杀

  谈到儒家的君子,人们往往会联想到温文尔雅、谦恭礼让、文弱书生形象。对作为儒家祖师的孔子,我们也容易印象成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先生。然而,查看古籍对孔子天资与外貌的描述,却令人,大跌眼镜。

  据《孔子家语》和《淮南子》的有关记载说,孔子长得宽额、狮鼻、阔口,大颅顶部微陷。身长(周制)九尺六寸。周制一尺,约现代二十到二十三厘米。也就是说,孔子当时的身高,至少在一米九二以上,可谓一标准的山东大汉。记载还说,孔子的智慧,超过周朝的苌弘,一位通晓天文、地理、人事的仕大夫。孔子的胆气,压倒当时的勇士孟贲。孔子挪步轻追,可足踩亡命窜逃中的野兔。孔子力擎双臂,能托起城关落下的城门。然而,尽管孔子勇力过人,伎艺超群,却深藏不露,很少有人知道。他只是一心内修本来仁德,外宣先王仁道,终成一代素王,万世圣师。所谓素王,古称有帝王之德,无帝王之位的人,为素王。

  孔子所处的时代,当时只有几百万人。但跟从孔子学习的弟子,却有三千之多。他们都是各国来的精英人物,什么样的人才都有。以孔子本身的智慧与人格魅力,加上众弟子的辅佐,在当时,如想谋取一国权位,是不难做到的。然而,孔子深知,社会的安定,大众的幸福,如果没有纯正的道德思想作基础,文化教育没有跟上,仅靠权谋势力的支撑,是不会长久的。而且,在这种状况下的安定与幸福,也是不究竟的。

  所以,孔子宁可自己一生穷苦受累,寂寞凄凉,被人误解不识时务,也要担当起继承发扬,传统的优秀文化、优秀政治智慧的大任,为万世开太平,奠定良好的文化基础。孔子这种在任何环境下,不计个人得失,始终注重世人的德性培养,注重社会纯正思想的引导,从根本上,拯救世道人心的行径,这在当时,也是很少有人理解的。甚至,一些个人道德修养较好的道家隐士,对此也颇有微词。然而,“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这正是孔子,也是后来真正儒者们,过人之处。

  禅宗祖师达摩,来中土前,定中观察到中土有大乘气象,这与中土有儒家精神的存在,不无关系。所以,有禅师说,孔子如按佛家的标准衡量,当属八地以上的大菩萨转世。

  三、穷通皆乐

  ——故事取材于《庄子:让王篇》

  一次,孔子受楚昭王邀请,到楚国去访问,途经陈、蔡两国之间。而陈、蔡两国的大夫,害怕孔子被楚国重用,会对本国不利,所以,他们派兵将孔子和他的弟子们,围困在陈、蔡之间。孔子一行,因此连着七天没生火做饭。熬的野菜汤里,也没有一粒米,弄得不少弟子无精打采,面有菜色。而此刻,孔子却依然在室内,弦歌不止。

  这时,弟子颜回在屋外择野菜,见子路与子贡两人在一起嘀咕道:

  “先生两次被鲁国驱逐,在卫国也未能待下去,在宋国讲学,连背靠的大树都被人砍倒。到周地拜访,又受老子的数落。现在,又被人围困在陈、蔡之间。追杀先生的无罪,欺凌先生的无有禁止。先生倒好,依然在这里弦歌鼓琴,自得其乐。难道做君子的,就这样的没有羞耻心吗?”

  颜回听到这里,无言以对。只好进到屋里,告诉孔子。孔子听后,推琴长叹道:“子路、子贡呀!难道你们真的是小人?召他们进来,我有话要跟他们说。”

  子路、子贡进屋。子路抱怨地对孔子说:“老师,我们行到这种步田地,可以说是末路穷途了吧!”

  孔子听到这里,厉声喝道:“子路!这是什么话?君子明于道谓之通,昧于道谓之穷。我们抱仁义之道,处在这少仁少义的乱世,遭受磨难,这是很正常的事,何穷之有?内省无愧于道,临难不失己德,大寒至,霜雪降,因此才会知道松柏之真强茂。过去,齐桓公因在莒国受辱,反而树立起王霸之志。晋文公在曹国受欺,因此产生称霸之心。越王在会稽遭受奇耻大辱,却使他更加坚定复国的志愿。这次,我们遭遇这般磨难,难道不也会是件很幸运的事吗?”

  说完,孔子截然返身回到琴案,操琴而作。子路闻后,也随之持兵器,昂然合拍而舞。子贡见此,愧然自叹道:“我真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呀!”

  所以,古代有道德的人,得意也乐,失意也乐,所乐非关得失。有道德怡养于内,外境的得失,不过如寒暑风雨之替换,无足扰乱自心。

  四、艺通他心

  ——故事取材于《韩诗外传》

  一日,孔子闲居无事,在室内演琴自娱。弟子曾参、子贡,坐在外厅,侧耳细听。

  一曲终了,只见曾参喃喃自语道:“咦!怎么会是这样呢?老师的琴声里,怎么会流露出,贪狠邪僻的情调呢?琴音中,趋利不仁的味道,怎么会这么严重呢?”

  对曾参所说的话,子贡在心里,也以为然。不过,他没接曾参的话,而是站起身子,朝室内走去。

  孔子见子贡进来,面有犯难进谏之色,便放下琴瑟,等他说话。子贡便将刚才曾参所说的话,如实禀告。

  孔子听完子贡的话,对曾参赞叹不已。他说道:“曾参真是天下一位大贤人呀!他已经通晓音律的奥秘。”

  接着,孔子继续对子贡解释事情的原由。他说:“刚才,我正在几案边弹琴,有一只老鼠在室内游动,被一只猫发现了。那只猫,便循着房梁,悄悄地向老鼠接近。然后,选好地点,眯缝着眼睛、躬曲着身子,等待时机,扑住老鼠。后来,猫的如意算盘,终究没有得逞。因当时那只猫的心态,反映在我的心里,我便很自然地通过琴瑟,将它表露出来。所以,曾参说我的琴音里,有贪狠邪僻的情调,是很恰当的。”

  儒家经典《礼记:乐记篇》说:大凡音乐,都是产生于人的内心。人的情感动于衷,体现在外就是声音。声音的变化有文理,就成了音乐。所以,在太平治世,流行的音乐,通常都洋溢着安适与喜乐。它也反映此时的国家政治,处于清明祥和的状态。在动荡的乱世,流行的音乐,往往会充满着怨恨与愤怒。它也反映此时的国家政治,处于政令不畅,上下乖离的境地。而一个接近亡国的世道,它的流行音乐,会弥漫着哀伤与忧思。它说明此时的人民,已陷入难以自拔的困苦,只能靠回忆往事,来慰籍自己。所以,声音之道,与政治之道,是相通的。

  五、为善知度

  ——故事取材于《淮南子》、《说苑》

  曾经,鲁国的法律规定,如果有人,将在其他诸侯国做女奴的鲁国女子,赎回本国,那么,这个人,可以到官府去领取赏金。

  有一次,子贡在一诸侯国,赎回了一个鲁国人,却辞谢了官府的赏金。孔子听说了这件事,就对子贡说:

  “子贡呀!你这件事就做错了。圣人做事可以移风易俗,可以让人效法,可以影响后代,而不会只是为了适合自己的兴致。现在鲁国富裕的人少,贫穷的人多。如果赎人回去领赏金被认为是不廉洁,那得不到赏金的刺激,愿去赎人的人就会减少。所以,你这种仅仅只考虑自己德行修养的行为,将会造成今后鲁国人,不再愿到其他诸侯国去赎人。”

  子路在一旁听了孔子的这番教导,深受启示。后来,当他救了一位落水者时,别人要送他一头牛来答谢,子路就很恭敬地接受了。孔子知道了此事,欣喜地说:“今后愿救人于危难之中的鲁国人,会很多了。”

  不久,子路被任命为蒲城的官长。为了防备水灾,官府调集民工,春修各处沟渠。子路见大家工作劳苦,带的饭菜也不充足,就用自己的部分薪水,接济每人,一份饭菜,一份汤水。孔子闻说此事,连忙派子贡去掀了那些饭菜,毁了那些做饮食的器具。子路发现了,非常气愤。他气哼哼地跑到孔子那里叫道:

  “老师难道会嫉妒我行仁义之事吗?子路在老师这里所学的,不过仁义二字而已。仁义之人,与天下共取所有,共取所利。如今,子路将自己多余的粮食,与大家分享,行仁义之道,老师为何禁止不许呢?我想不通!”

  孔子听完子路的诉说,摇着头道:“子路呀!你还是那么粗野,那么处事单纯。你如果觉得民工们饮食不足,为什么不去告诉鲁君呢?让鲁君开粮仓去接济他们呀?你用私人的俸禄做公义,这种行为,是在障蔽鲁君的恩泽,显示你自己的德义。现在速速停止,或许还不算晚,否则,降罪你的日子,马上就会到。”子路闻此,无语而退。果然,不久相府派人来找孔子说:“先生派弟子救济民工,是不是要跟鲁君争夺百姓呀?”

  孔子见此情形,知道解释已没什么用了。于是,便带着弟子,离开了鲁国。

  六、善易不卜

  ——故事取材于《说苑》

  在鲁国,有一位君子叫漆雕马人。他曾事奉臧文仲、武仲、孺子容,这一家三代鲁国大夫。

  一次,孔子问漆雕马人道:“先生曾事奉过臧氏一家,三位做大夫的。您可不可以说说,哪个要更贤明一些呢。”

  漆雕马人回道:“臧氏家族有一块很名贵的龟壳叫‘蔡’。如遇有什么大事不能定夺,就会用‘蔡’来占卜决疑。在文仲主事时期,三年内,用‘蔡’占卜过一次。在武仲主事时,三年内,用‘蔡’占卜过二次。孺子容主事,三年内,用‘蔡’占卜过三次。这都是我亲眼所见。至于这三位大夫谁最贤明,马人我就不知道了。”

  孔子听完笑着说:“先生真会说话!”

  孔子回到家里,跟弟子们谈及此事,赞叹不已地说:“马人先生可真是一位君子呀!他不愿在别人面前议论主人的贤愚,但却很巧妙地举了一个实例,将事情的真相,表露无遗。他的意思是说:一个人,因智识无力察远,德慧无足见机,所以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问卜。而古人云:善易者不卜。也就是说,一个真通易道,真有智慧的人,不用卜卦,也能直觉洞悉,事物变化的规律。”

  七、慎言鬼神

  在《论语》里,谈到鬼神问题的,主要有两处。

  比如,雍也篇:樊迟问知。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

  先进篇:季路问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

  从上面的话我们可看出,孔子是相信有鬼神现象存在的。不过,他认为鬼神道与人道,还是有差别、有距离的。是各安其道,不要搅合到一起。尤其对从政的人来讲,把政治与宗教搞到一起,非失败不可。所以,敬而远之比较好。至于一般人,如果你连人道的事都没搞清楚,没摆平,却要去瞎究那深层次的鬼神道问题,那只会把自己弄得更迷乱,是在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同样道理,如果你对当下“生”的现象不清楚,那你也没办法了解将来“死”,是怎么一回事。你不能清醒、坦然、喜悦地面对“生”,那你也就无法清醒、坦然、喜悦地面对“死”。而惟有对生与死,都能做到清醒、坦然和喜悦的人,才有可能,超越生死。

  另外,孔子对社会上一些怪异、暴力、昏乱、神秘的现象也多不谈论。因为它们很容易迷惑一般人的心智。所以,在《论语》里,有“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说法。

  孔子教导人们修行,走的是非常平实的路线。即注重从当下的事做起,从解决现实的人生问题做起。他不跟你谈功夫,谈神秘现象。用佛家的话讲,他教的是心地法门,走的是智慧解脱之路。你如果对人生的现象了解透彻了,其他的事,自然就会豁然贯通。

  平淡是真,平常心是道,道在平常日用间。只要我们的心态,能变得日趋平常、平淡,那么,在哪里,都有令我们悟道、得真智慧的契机。

  八、知仙不为

  ——故事取材于《列子:黄帝篇》

  一次,赵国国君赵襄子,率领十万多人,在中山国一带打猎。所到之处,草木践踏,山林焚烧;方圆百里,人声鼎沸,烟火飞扬。

  这时,忽见一人从石壁中走出,并随着烟火,徐徐上下。众人见了,都以为遇到鬼物。火蔓延到别处,见他又从火中慢慢走出,所经过的地方,好象对他没有任何阻碍。

  赵襄子见了,觉得很奇怪,便遣人邀他来,逗留片刻。那人悄然来到襄子近旁,如入无人之境。襄子细细观察,发现他形色七窍象人。气息声音也象人。

  于是,襄子很恭敬地问道:“请问先生,用什么道术,使自己住在石中?用什么道术,使自己入于火中?”

  只见那人目视远方,漠然答道:“什么东西是石?什么东西是火?”

  “噫!”襄子有点诧异,“适才,您出来的地方就是石,您进入的地方就是火呀!”

  那人听了,微微低头,看了一下襄子,然后,又抬头继续漠视远方,半晌,回道:“不知!”随后,飘然而去。

  魏文侯听说了这件事,便问孔子的弟子子夏说:“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呀?”

  子夏回文侯道:“在下据从老师那里听来的言教分析,那个人,大概是一个,已经心物融通的仙者。这样的人,外物不能伤,游于金石,蹈于水火,也都无所阻碍。”

  “哦!那你为什么不这样呢?”文侯笑着问。

  子夏摇摇头:“这要净心欲,绝智思才可以。我哪里能做得到?不过说说道理而已。”

  “那你们的老师,为什么也不这样呢?”文侯好奇地接着问。

  “我们的老师啊,他是属能做得到,不去做的人。”子夏欣悦地答道。

  “这又是为何呢?”文侯不禁追问。

  看着有点急切的文侯,子夏笑着说:“老师是为了我们呀。想想看,如果老师也象那位仙者一样,一问三不知,那么,一旦我们有什么疑问,有什么危难,要怎么办呢?”

  文侯听到这里,大悦。

  圣人们来到这个世间,为了直接、有效地帮助我们,不惜牺牲自己身体的逸乐,与我们同甘共苦,同赴危难。所以,易曰:圣人吉凶与民同患。菩萨说:地狱不空,我不成佛。

  九、真儒风范

  在《论语:述而篇》里,谈到儒者的修养时,孔子说: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从这句话里,我们可以看出,孔子教化弟子的目的,也是要求弟子,最终彻悟人生宇宙的真相,得真智慧。唯有如此,弟子们,才可能真正拯救自己,从而也懂得,如何帮助别人,拯救自己。

  “志于道”是说,君子为学,当以悟道为最终目的。在志向上,以自觉觉他为理想。

  “据于德”是指,在具体的修学过程中,首先要守住当下已修得的成果,也即一种在心灵的深处,别人与你是一体的心境。然后,再把这种心境,逐渐扩大。一个人,能感知到他人、乃至它物,与自己是一体的范围越大,可以说,他所据守的德果,也就越大。其济世救民的动机,也就越纯。唯有如此,爱人、爱物、爱社会、爱国家,乃至爱全天下,才不会是一句,自欺欺人的妄言。

  志于道,据于德,是讲君子内修道德的原则。依于仁,游于艺,是讲君子外用道德的方式。

  “依于仁”是说,君子为人处世,以爱人爱物为准绳,以利人利物为标的。

  “游于艺”是说,君子要尽可能多地掌握,各种知识与技能,以便于,适时、适机地给他人、给社会,在精神上、物质上,带来具体而切实有效的帮助。

  “游于艺”的艺,在孔子时代是指“礼、乐、射、御、书、数”这六艺。就现代的分科而言,

  “礼”,包括哲学、政治、教育方面的知识。

  “乐”,包括音乐、舞蹈、美术、影视方面的知识与技艺。

  “射”,指军事、武功。

  “御”,指各种驾驶、操作技能。

  “书”,指文学、历史修养。

  “数”,包括科学与经济方面知识。

  对于上面所提六个方面的知识与技能,作为一个儒家君子,都必须要有基本的了解或掌握。至于深入地了解和精通,可根据个人的资质与因缘,有所侧重。

  这“六艺”看起来内容很多,但在根本的道理上,它们都有相通的地方。如果能明了孔子所说“一以贯之”的道理。那学起来,就会很快、很容易抓住重点。这时,你也可以真正做到,优游徜徉于各种知识的海洋,而不被它们沉溺。

  十、仁境之光

  尽管儒家修学最终的目的,也是彻悟大道。但在具体修习时,孔子谈论得比较多的,还是“仁”的理念。这与孔子当时所处的环境,有很大关系。

  孔子所处的那个时代,是一个道德沦丧,礼乐崩坏,战火纷飞的年代。那时,到处崇尚强权,追逐功利,极尽攻伐竞争之能事。导致天下,一派民不聊生,生灵涂炭的景象。为了救“争斗”之弊,所以,孔子带着他的一帮弟子,奔走各国,到处传播,仁心仁政的种子。尽管他知道,在他的有生之年,很难看到它们开花结果。尽管他知道,以他一介布衣儒士的身份,很难扭转乾坤。但其不屈不饶的济世情怀,“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救民心志,却使他更显,真儒气概。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可谓孔子自己一生品格的真实的写照。

  在《论语》里,孔子谈到“仁”的地方有多处。但都是谈“仁”的外用,谈如何达到“仁”。至于“仁”本身,是个什么境界,没有正面的描述。原因是,仁境的本体,用文字无法确切地描述,这得靠修学者,用心去体悟。

  关于如何达到“仁”,孔子也是针对不同弟子的不同习气,给予不同的回答。所谓应机施教,对症投药。比如:

  对习惯于安贫乐道的弟子颜回,问“仁”,孔子说:“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

  对有领袖气质的弟子仲弓,问“仁”,孔子说:“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邦无怨,在家无怨。”

  而当辩才与商才,都是的弟子子贡问道:“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乎?”孔子说:“何事于仁,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仁,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

  类似上面因材施教的例子还很多。可见“仁”境,也终究是个内在体验的事。它跟佛家讲的“佛”、道家讲的“道”一样,终究是属,不可说,不可说范畴。

  不过,下面这句孔子的话,或许透露了一点消息。

  子曰:“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在这句话里,孔子似乎在说,仁啊!其实她离我们很近呀,我们一欲求,就能得到。为什么呢?因为其实我们从来就没失去啊!只是因为,我们总是在向外寻求其他的东西,所以,她才好象不存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