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把握实权后最危险的一段时光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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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向来不是太平之地,武则天在没当皇帝仅是皇后期间,就经历过一段非常风险的时光。那时是二圣临朝,皇后武则天垂帘听政立威信之时,唐朝和武则天的个人危机同时悄悄出现,对此,武则天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要求避位,以答天谴! 

   常言道:月圆则亏,水满则溢。咸亨元年(670年),唐朝和武则天的个人危机差不多同时悄悄地出现了。这一年,唐朝派常胜将军薛仁贵讨伐吐蕃,结果全军覆没。这可是唐朝建国以来从未有过的军事惨败,吐蕃因此信心大增,领土扩张到今天的青海,让唐朝西线的军事压力骤增。东北朝鲜半岛的形势也发生变化。夙敌高丽和百济本来已经被唐朝打下,但是,由于管理不善,百姓屡屡叛乱,原本依附唐朝的新罗政权趁机发展势力,统一朝鲜半岛的态势已经非常明显。隋唐两朝的皇帝辛辛苦苦忙了几十年,最后给他人做了嫁衣裳。这是在外交方面。在内政方面,同年,天下大旱,关中饥馑,朝廷不得不下诏任由百姓往各州逐食,政府班子也准备东迁洛阳,解决吃饭问题。俗话说民以食为天,解决不了老百姓的米袋子和菜篮子问题,二圣都不免有焦头烂额之感。

  与此同时,武则天个人也遇到了困难。首先,在朝廷里,她的死党许敬宗退休了。许敬宗从废王立武开始,没少给武则天卖力,那是武则天楔进宰相集团中的一个钉子,可是现在许敬宗七十多岁了,干不动了。他这一退休,武则天对宰相集团的控制能力就下降了很多,这是继李义府贬死之后对武则天的又一个重大打击。武则天一下子面临着朝中无人的困境。随着许敬宗的退休,朝廷中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长孙无忌的父亲长孙晟的庙被整修一新,显示出原来在废王立武问题上的反武派势力重新抬头的态势。屋漏偏逢连夜雨,在内廷,武则天也遭遇了人生的痛楚,她的母亲杨夫人去世了。老太太活了九十二岁,瓜熟蒂落,应该说并不出人意料。但是,这让武则天又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依靠。杨氏夫人对武则天的一生影响很大,武则天爱好文史的取向、睚眦必报的性格、刚毅果断的素质,都不难看出杨夫人的影响。在废王立武的关键时刻,杨氏沟通内外,收集情报,笼络支持者,给女儿帮了大忙。即使在二圣临朝的局面下,武则天毕竟还要碍于皇后的身份,不便和外廷过多交往,经常要靠母亲来沟通。杨氏夫人老谋深算,也很懂政治,让高宗都叹为观止,也让武则天受惠不少。

  现在,左膀右臂都走了,国家又面临着困境,武则天陷入了迷茫。下一步该怎么走呢?中国古代不是有天人感应的传统思想吗?国家发生水旱、地震等自然灾害,就意味着统治者失德,皇帝往往会通过减膳、撤乐来表示自责。现在天下大旱,执政者的形象当然会受到影响,原本对武后参政心存不满的政治势力开始蠢蠢欲动。不少人就攻击武则天,说灾难是因为皇后专权造成的,外廷议论纷纷。面对各种压力,武则天怎么处理呢?她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要求避位,以答天谴!

  这是个不得了的新鲜事。武则天这一辈子一直都在进取,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何曾见她退缩过?避位是什么意思呢?就是不当皇后了。是不是她终于暴露出软弱的一面了,实在干不下去了?我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这是武则天的一招棋,叫以退为进。

  一方面,这是对高宗摆出姿态,我虽然和您合称二圣,但是依然在您的领导下,我的命运由您决定。如果您觉得我不好,您就惩罚我吧,摆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试想,哪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不会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呢?另一方面,以一个皇后的身份要求对国事负责,这等于直接昭告天下,这个国家是在我的领导之下!我有这样的领导权,才会负有相应的责任!要知道,权力和责任是联系在一起的,没有权力就不会有责任。这等于一下子把唐高宗逼到了非常尴尬的境地:如果接受武则天辞皇后位的申请,就等于肯定了武则天的政治地位,肯定了国家是在她的主要领导之下!虽然早有二圣的称号,但是让老婆承担主要政治责任,也不是当皇帝的所能容忍的啊。所以,无论从感情上还是从理智上,唐高宗决不能接受皇后的这个请求!何况,此时,二圣政治已经持续了六年,若是从显庆五年唐高宗生病,武则天开始协理朝政算起,武则天的参政已经有十年之久,唐高宗已经习惯她在身边出谋划策,他现在不想再废掉皇后了。已经老夫老妻了,一个战壕里战斗了这么多年,现在遇到问题,更应该风雨同舟啊。

  于是,唐高宗拒绝了武后的避位请求,不仅如此,他还要安慰武则天,把杨夫人的葬礼办得风风光光,让天下人看看,我们有信心、有决心战胜困难!唐高宗辍朝三日,以显示内心的悲痛。他还亲手给杨夫人书写墓碑并让文武百官和内外命妇都到杨夫人的宅子里去吊丧,而且把杨夫人的灵柩一直送到墓地。接着,又封杨夫人为鲁国太夫人,谥号忠烈。这可是不得了啊,忠烈这个谥号哪像给女人的?人们对女性的要求是贞洁、柔婉就足够了,忠烈是对大臣的要求。把这样的谥号给杨夫人,那就等于把杨夫人比成股肱大臣了。

  就这样,武则天再一次以退为进,化解了危机。而且,通过杨夫人的高规格葬礼,她又进一步提高了自己的威望。现在,武则天成功地稳住了阵脚,二圣政治已经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