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无时无刻不在显示他们的重要。高声说话，目光威严地扫视，很喧哗的笑声，不合时宜的服装和故意迟到，甚至不断地在报刊上制造耸人听闻的噱头……我总在这些做作的举动之中，发现一种属于恫吓的虚弱和勉力为之的疲倦。
一个人最少需要一种非功利的爱好。比如，爱钓鱼，并不是为了解馋；爱书法，并不是为了卖钱；爱跑步，并不是要创世界纪录；爱跳舞，并不是为了上台表演……它不仅仅使富裕的精力有所附丽，主要是精神有了种舒展自如的安置和发挥，感受到人生的美好真谛。
钻石是我们这个星球上最坚硬的物质。那么钻石是靠什么物质来切割打磨它的呢？答案——靠另一颗钻石。钻石自己敲打自己，是为了完美。人类也需要他人不断地敲打。
刚富的穷人和刚穷的富人，都比较触目惊心。前者是要做出富过一百年的样子，后者是要做出还将富一百年的样子。
我会在没有人的暗夜，深深检讨自己的缺憾。但我不愿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像次品一般展览。
崇高的侧面可以是平凡，但绝不是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