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生日快乐

作者:pOgr 时间:

谁能想到,一直对日子敏感的自己,有一天,也会在时间的概念上,一次又一次的错乱,刚刚忘了中秋节,今天又忘了爷爷的生日。

——题记

夜,洗尽铅华呈素姿,清辉一泻照孤人,遥望天边一孤星。思,千载悠悠情濛濛,灼灼曾经念碎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昨日的梦,还未曾醒来,今天已经,完毕了。日子,过得混沌的昏天暗地,这不是你们眼中的我,那个倔强好强的孩子。
爷爷,我好想,好想,回到过去,回到童年的美丽,回到单纯的过去。记得,那天姐姐说,她想小时候的我们,我又何尝不想呢。
我们都懂,岁月流逝带来的不仅仅是成长,还有为此,我们所付出的代价,你可知道,我们都不想长大了。
自从上了高中,住校开始,我便很少再和你们相聚,上了大学,更是变得离别了,就算见面,也只是缘悭一面,从此,聚少离多,世界好吝啬。
其实,每次见了你们,不知道说些什么,叫一声,爷爷,奶奶,然后,就那样默默地坐在你们身边,感受着时光流逝的感觉,也真的很好,就像,感受夕阳落幕的壮阔,就像,小时候,夏天的夜里,我们听奶奶讲鬼故事。
然后,再顺着长长的熟悉的道路,奶奶送我好远,之后,站在拐角,目送我,走在路上,我会想好多好多曾经的故事,再回到家里,感觉到空荡荡的,有些冰冷,甚至,绝望。
我变了,头发短了又长了,略带卷发的拉直了又烫卷了,这是你们看得到的。只是,我们的心灵也变了,你们不曾看到,也许,也能懂。
也许,这些年,你们有欢乐有悲伤,我们也懂。只是,不曾认真的和你们倾心而谈,你们的寂寞,琐碎生活,我都知道的太少。
只是,每当看见夕阳西下,每当在城市的某个角落,看到老人,我就会意犹未尽的想起你们,想起那些美好的花开的幸福,像收获的季节的秋日,我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笑着。甚至,也会情不自禁的感动,落泪。
有些画面,似乎,在回忆的时候,就定格了,成为了永远。你的生日,每年都会过,那个时候,每次聚在一起,才懂,家的温馨,与甜蜜。
永远,忘不掉,你六十大寿的那年的那个夜晚,我们都还上小学,那一夜,我们几个孩子玩到了好晚,但是,绝对不到十二点。因为,曾经,九点对我们来说,睡觉已经是一个夜的极限,不像现在,十二点了,竟像当初的八点。
不记得,那一夜,我们都玩了什么,吃了什么,去了哪里,只是,觉得那一夜,好开心,好开心,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忘不了。
那时的单纯,快乐,就那么简单,吃一块生日蛋糕,玩一次捉迷藏,坐在一个桌子上东拉西扯,说说,吃吃,笑笑,闹闹。
也还记得童年的时候,我们在一起所闹的笑话,至今想想,都会笑得开心。也想起,我们犯了错,挨打挨批评,现在,不过一笑而过。忘了伤,只记得快乐。就像,写在沙子上的抱怨,刻在石头上的感恩。
想,你们,看得到那个时候的我们,活得快乐,也笑得痛快。想,你们,看到我们那个时候的不懂事,也是恨铁不成钢啊。
时光,匆匆,太匆匆。我们,始终,输不起的,是时间。去年你的生日,七十大寿,我在家。今年又到你的生日了,我不在家。
似乎,去年的场面还历历在目,我看到了你们脸上岁月所留下的吻痕,真的老了,似乎,也看得到你们脸上沧桑的慈祥的笑容,真的快乐。只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想念。
我们,从年幼无知,经过似水流年,少男少女,也终成了,青年,成了别人眼中的大人,却依旧是你们眼中的孩子,只是,是该学着懂事的孩子了。
在你们面前,我依然,纳言寡语,即使离别很久,也不多说些什么。兜兜转转,还是,那个孩子,倔强,任性,少言,甚至,不懂事。
此去经年,又经年,我懂,我们回不到过去。曾经的孩子,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不够成熟,却够年轻。
爷爷,今年又不能陪你过生日,已经好几次了吧,其实,心中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只是,我还是不在你身边,衷心的希望你们过得好……
闭上眼睛,似乎,听得到你们快乐的声音,也看得到你们微笑的容颜,祈福你们过得好,过得幸福,爷爷,奶奶,我也笑了……
爷爷,我似乎,闻到茶的味道了,这么多年,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用沸水泡茶喝,我却怕它的苦涩,一直都不太喜欢,但是我喜欢看着你们一起喝……

后记:下午,弟弟上网对我说,今天爷爷的生日,我说,是吗?原来我是真的忘了,对不起,爷爷,我不是故意的,最近我的日子过得恍恍惚惚。
夜色下,我一个人走了好长的没有灯光的夜路。爷爷,一路上,我也想了好多好多曾经的事,那些有着你们记忆的曾经,你们的音容笑貌,习惯爱好。祝福:爷爷,生日快乐。还是,那个话不多的孩子,但你懂我的……

爷爷的孙女乐
2010年9月28日心中印象思念(在他乡)


潇湘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