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大哥一家早早地回来了。大哥和母亲聊了一会儿,就去厨房忙活开了。
叭!一声脆响从厨房里传来,我和母亲都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一起向厨房走去。
原来是正在厨房烧菜的大哥碰掉了一只碗。
“岁岁(碎碎)平安,岁岁平安!”母亲看着一地碎片虽然心疼,现在也只能讨个吉利的口彩了。
大哥这个人很粗心,总是毛手毛脚的,家里不少东西都是被他搞坏后扔进垃圾箱的。
“这个碗早就缺了口,掉了也好,要是不小心划伤手和嘴……”母亲认出被打碎的是只“伤残”碗,心疼的感觉轻了许多。
吃完午饭,大哥出去买了几个新碗补充进了碗柜。大哥每次在家里损坏了“公物”后都是这样。
吃完晚饭,大哥一家要回去了,我送他们去车站。
到了车站,远远看到车来了,大哥忽然对我说:“家里那把已经坐了30年的椅子快坏了,早晚会摔着人,爸妈都七十多岁了,万一有个闪失可不得了。但要他们扔掉无论如何是不肯的,你看能不能找个机会尽快把椅子‘坐’垮了,给爸妈再买把新的。”说完,大哥便和嫂子、侄儿上了车。
望着渐渐远去的公共汽车,我这才知道大哥并不粗心,相反还是个很细心的男人。
第二天,我第一次损坏了家里的“公物”——那把已坐了30年的老椅子,并重新买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