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在朋友家吃饭,饭后我们在客厅小憩,边吃水果边聊天。聊着聊着,一阵“噗……”声传来,原来朋友的爸爸放了一个响声很大的屁,气味浓郁。
正当气氛尴尬时,朋友的妈妈面带微笑,轻轻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户通风,神情自然。随后靠近丈夫温柔地揉着他的肚皮:“看你又吃多了吧,快别坐着了,起来走动一会帮助消化。”说完便伸手去拉正要起身的丈夫。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化腐朽为神奇,我被感动到了,刚才的尴尬被抛之脑后。
前几天的傍晚时分,我在河边遛狗,看见一对老夫妻在散步,他俩手挽手,一路上有说有笑,还不时深情对视。
忽然妻子停下脚步说:“等下,等下。”丈夫也停了下来,问妻子:“怎么啦?”妻子说:“你牙缝里有菜,来,把嘴张开。”说完,妻子一只手轻抚着丈夫的脸颊,另一只手勾起小指细心地帮丈夫剔牙,丈夫一直笑意吟吟地看着妻子。
若放在平时,帮别人剔牙或许是一件略显不雅的事,此刻我却觉得那是一幅美好的画面。
我不大喜欢跟朋友较长时间待在一起,因为我有鼻炎,常常感到不适,老得擤鼻子。这个毛病,时常让我被朋友们嫌弃。每当此时,我就特别想家,想爸妈。因为爸妈不但不会嫌弃我,还会不约而同地帮我拿纸巾,一脸慈爱地问我要不要紧。稍微严重一些,爸爸会马上下楼给我买治鼻炎的喷雾。爸妈眼里,我的身体状况是最重要的。
有次朋友聚会,一个姑娘喝多了,吐了一身,她的朋友们个个都捂着鼻子,“哎呦哎呦”地一臉嫌弃。要散场之际,这个醉酒的姑娘成了大家的难题。A说:“我亲戚来了,不方便。”B说:“我是合租的,不好意思打扰室友。”C说:“我虽一个人住,但卫生间坏了,不能洗澡,她得洗澡洗衣服的吧……”
最后大家提议在附近给她找个酒店。彼时我和这姑娘虽不熟,但我担心这醉酒姑娘的安危,万一晚上出事咋办?我提议:“要不去我家吧。”话音刚落,大家瞬间露出“被解救”的喜悦。
我把那姑娘带回家,帮她洗脸、擦手、擦身子,换上了干净衣服,让她睡在我的床上,我则在一旁整夜陪着她。
那事之后,我收获了一个很好的朋友。
我想,最好的关系,远不是关系融洽时的请吃玩乐,而是生命中的任何时刻,对彼此的不离不弃。正如歌曲《一生有你》里所唱的——“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